好像是知道时越仪的内心os似的,弈州收回了拽着时越仪的手,抱着箱子往上稍稍一掂,调整了一下抱着的位置:“快上楼吧,我就算皮再厚也禁不住这冷风一直吹,要是冻坏了你不心疼?”

时越仪:“不心疼啊。”

皮也皮过了,弈州只好换了种说法:“好好好,知道你不心疼,那冻坏了你我心疼行不行,走吧,先回家再说。”说完然后就抬脚走了。

时越仪小声嘟囔:“那是我家。”随后,也面红耳赤地跟上,不知是被冻的还是给羞的。

电梯很快就来了,俩人一前一后地进了电梯又并肩出了电梯,见他没戴手套的十指懂得红肿,时越仪有些看不过去意欲搭把手,被弈州闪身躲开了,说:“别弄脏了你的手,反正马上就到了,你要是想给我减轻负担,就赶快开门。”

不小心擦到弈州的指尖,那触感太过冰冷,一下就让她坚硬的心和软下来,飞快地将大拇指对准指纹识别的地方将门打开,从玄关的鞋柜里拿出一双灰色的毛绒拖鞋摆在弈州脚边:“箱子放地上,换好鞋就进来。”

弈州低头一看,这显然是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颇有些受宠若惊:“这是你特意为我准备的?”

时越仪口是心非:“楼下超市搞年终大促销,买一送一非要塞给我的,这便宜不占白不占,所以我就带回来了。”

弈州从善如流地点点头:“是是是,便宜我了。”

虽然给了她台阶下,但时越仪总觉得弈州话里话外都在揶揄她,本不欲多理会他,可想了想方才指尖触碰到的温度,还是提醒道:“你先搓一搓手指,我去给你放一盆热水,等你搓灵活了再用热水泡一泡,怎么说你也是要码字写剧本的人,手可不能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