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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比,他们身边的你我——日常所面临的一次挫败,一次委屈,都不值一提,根本不足以分散他们心神。”

清岁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锦夕,像被冻住的冰棱。

“我与祈白大婚已有百年。”锦夕上翘的眼尾闪着柔和光晕:“你大概不知,我也受了冷眼排斥近百年。”

“为什么?”清岁瞧着花容月貌,姿态得宜的锦夕,一万个想不通:“你这般模样,怎也会……”

“他们说我花瓶。”锦夕眸中波光流转,回头笑得无奈,“我嫁与祈白之时已然三千岁,却只是一阶真仙。唔,也就比你如今高了那么一个品阶。

要知道,你才百岁,而孔千翎更是才不过千岁,便已是金仙。”

清岁一窒,只觉两人情形何其相似。

锦夕与她同为蝶族,本就天然亲近,如今更是不禁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清岁呐呐地问:“那,锦夕姐你如今……”

“如今好多了。”锦夕怜惜地看着清岁,“一是因这百余年来,祈白填鸭般地给我塞灵丹妙药,我终于接连进阶,五十年前成为大仙,数月前进阶金仙。

二么……许是因为你的出现。”

“我?”清岁抬头,与锦夕眼神交接的瞬间,陡然明白过来。

她无奈道:“因为都转而骂我了么?”

“蝶族本就难出天赋上佳者,仙界除你我外,其他多在聆乐坊以舞乐著称,并不受人关注。”

锦夕意味深长:“小清岁,你年岁尚小,若是信我,便不要理会如今这些因妒生恨的人。专心修道,化蝶蜕变,待真正大婚过后,再慢慢计较不迟。”

清岁想了片刻,低声道:“若要不计较……我得知晓妄尘究底站在哪边才行。”

锦夕明白,清岁这是还过不去妄尘偏帮他人的坎儿。

“这便要由妄尘自己与你解释了。”锦夕粲然一笑,“我离席有些久,须得回了。”

清岁应了声,起身目送锦夕的背影离去,袅袅消失在暗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