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安没有仔细询问过廉子的家庭情况,只是从只言片语中也能觑得,廉子跟家里关系不怎么样。

这些年几个人不在一起,但居安也从大钟的口中陆续听说了不少关于廉子的消息。

廉子这些年去过不少城市,据说一次都没有回过家。

大钟说,廉子家里也没有人联系过廉子,就好像根本没有家人一样。

别人的私事,就算是再好的兄弟,人家不想说也不好私自去窥探。所以居安不问,只是偶尔关心一下廉子的动向。

免得这闷葫芦出了事也自己一个人憋着,不知道开口求助。

大钟道:“我过年回家跟爸妈一起,过完年就回来这边。我家近,随时来回。”

说完看向廉子,“廉子你呢?今年不会还是出去旅游吧?”

廉子这几年一直都是一个人,每年过年大钟给廉子打视频电话的时候,廉子都在不同的地方旅游。

有时候是闹市街头,跟广场上的人一起倒数钟声,一起看眼花。

有时候是在北边鲜无人烟的地方,一个人思考人生。

记得有一年,廉子一个人跑去了大兴安岭边陲的漠河小镇,说是去追极光。

大过年的一个人去追极光,大钟觉得廉子脑子不正常。在电话里把廉子喷的狗血喷头。

第二天一大早,大钟爬起来后抛下家里人,跑去买了票,大冷天地去了漠河镇陪廉子。

大钟自己说是害怕廉子一个人在外面,那么远,到时候发生什么意外死在外面都没人收尸。他是去给廉子“收尸”的。

对此,廉子什么都没说,安静地听着大钟在别人面前抹黑自己。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好像对什么都很无所谓,唯独偶尔目光扫到大钟的时候,眼神会产生一丝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