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这样的?” 白泽玩味说:“你这可是玩忽职守了。”
“闭嘴!” 孟婆带着醉意横了白泽一眼,拿起了桌上青竹带回来的一块点心,细嚼慢咽,又道:“凡人说,宁拆十座庙,不悔一桩婚。何况京鰣是我几千年的好邻居,我自是答应了,将女子的名字从死薄上划了去。”
“后来呢?”
“后来京鰣顺着忘川河游啊游啊,想要游到人间去与那女子长厢厮守。然后…在人间的河面上,遇到了一个白胡子长长,带着斗笠的老翁。” 孟婆醉意朦胧,秀眉一弯,哈哈大笑道:“他便被那老翁用渔网捞了起来,回家做成了一道醋鱼!”
芳邻眼泪都准备好了,因为是个怎样凄美的爱情故事。就这?
尧棠亦是怔住,旋即捏了捏孟婆的脸,“你怕是醉糊涂了!” 催更道:“快些说,京鰣与那女子结局如何?”
“我不知道。” 孟婆手肘撑在桌子上,愁眉苦脸,“我自京鰣走后,五千年来,再未见过他一面。所以我便猜测,他许是被人捞起来吃了。”
几人酒酣饭饱,武大郎不知从哪找出一副骰子,说要教他们人间的消遣玩法。孟婆贪杯醉酒,将满头珠翠悉数输了去,便耍起了赖。偏偏那武大郎是个憨直的,不依不饶,二人便吵了起来。
门口站了一位面庞清秀的妇人,“请问?” 她见里面喧闹,只得又加大力道,扣门大声道:“请问!”
几人冷不防听到这声音,皆是回过头来,看向她。
那妇人局促间又低了声音,嚅嗫道:“我…我有事找老板娘帮忙。”
“老板娘?” 孟婆一时没反应过来,旋即又恍然大悟般,扯着尧棠的手臂出来,醉鬼似的对着妇人笑道:“老板娘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