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欲再说,便道:“你若有心,就替我守好十安,护着他们安全。”
话音还未落,青竹便纵身飞起,接住了伤痕累累跌进门来的孟婆,“夜思!”
孟婆方才在奈何桥,为孤魂野鬼盛汤。便见一头似鸟非鸟的鹰嘴鹿形兽身怪兽,从南方遮天蔽日而来。
她飞身抵挡拖延,给下方惊慌不已的鬼众留出脱身的时间。还未等她灵力动作,便被那蛊雕如婴儿啼哭般的凄厉怪吼,震得心神俱裂。
更惧人的是,那蛊雕的吼叫如有实质,似利刃,她一时防不胜防,通身皆是伤口,提着一口气闪身到十安。
“你在这替她疗伤。” 尧棠按住要动身出去的青竹。自己与苌元并肩走出十安。
蛊雕身形巨大,是以行动极慢,此时真缓缓向他二人所在的地方移动。两丈开外的地方,遮天蔽日的身体无处不彰显着力量与权威,健硕高大,不动如山。
额间如金狮般的鬃毛被忘川河畔的风吹得翻飞。如小儿手臂般的尖牙龅出嘴外,闪着锋利的光泽。
腥臭的涎水顺着牙齿滴落在地上,所及之处,草木瞬间成灰。
尧棠抬头,从它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与苌元的影子。魔界素来浓重的夜色亦是难减它眼中琉璃般涌动的光泽。蛊雕眼里的红,胜过千千万万支彼岸花的浓烈,魅惑的光似乎有着惑人心神的力量。
眼前突然一黑,苌元抬手遮住了她的双眼,轻道:“蛊雕的双眼擅扰人心神,莫要被他蛊了去。”
“你可有把握收了它?” 尧棠看向他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