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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收回白棋放回原位,喊来门外的下人,问:“成炀还未到吗?”

“奴方才得知容王爷已携王妃抵达,正往这儿来。”

“都什么时辰了,竟有脸让长辈久等他,简直无法无天!”刘忡拍响棋盘,震得黑白子零散落地,发出清脆声响。

下人连忙上前去收拾。

刘忡起身,赤脚走到门口处,刚伫立,便迎面而来两人,定睛一看后,顿时瞪眼。

他的好外甥正抱着皇帝用来羞辱他的王妃,两人看似亲密无间,猝然怒意上头,指着容绥道,“成炀,你这是成何体统?!”

容绥不受影响,像是早已习惯了,停在刘忡面前,轻手将谢悠放下,与她一起行礼,“见过舅舅。”

“哼!”刘忡甩袖负身,“让你的好王妃先四处逛逛,你进来,我有话同你说。”

“舅舅,我同王妃来给您敬茶。”今日容绥带着谢悠来是给刘忡敬茶,她走了怎么行?况且她也走不得多远。

“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刘忡道,他从白天等到黑夜,容绥却姗姗来迟。

容绥脸不红心不跳道:“昨夜洞房,今日起不来。”

刘忡几乎要气得吹胡子,“你你你,简直是!总之我不受她的茶!”

“为何?”

“这女子身份低微,她配不上!”他堂堂一国国师,怎能让一商女拉低了身份。

容绥却不大赞同,再怎么说谢悠也同他拜过堂,“舅舅,她如今是容王妃。”

“那又如何,我不认!”刘忡道,“你竟是开始维护这女人,可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你可知她是那老皇帝用来羞辱你的?”

刘忡不在乎谢悠的感受,直白地质问容绥。

容绥明白刘忡的用意,却不至于愚蠢到将所有怒意都发泄在一个无辜的女子身上,更何况她已成了他的妻。

在他认知中,即便对她无感情,也会将她当作妻子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