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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见她揣在怀里的手,右手几根手指被琴弦划出细长的伤痕,正在往外溢血,被磕碰到的手心通红一片。

眸光忽地沉入谷底,长腿一跨,火急燎急把人抱走。

回到容王府,直接把侍医叫了过来,侍医还以为王妃又犯了咳嗽的老毛病,马不停蹄赶过来,一刻不敢停歇。

接着看见虚弱靠在容绥怀里的谢悠,仅有一只右手受了伤。

还是些无碍的外伤。

侍医欲哭无泪,在容绥催促的眼神下,战战兢兢为谢悠处理伤口,之后再吩咐些注意事项,便出去了。

容绥捉起谢悠的手腕,细细打量,确认无其他伤处之后才放下心。

“疼吗?”他问。

“不疼。”但是挺废胆子,往前扑的时候她也没料到,有点被吓住。

“真不疼?”他又问。

“真不疼。”

容绥眼底有几分不相信,她右手的肌肤几乎被红染满,与手腕白皙形成鲜明对比,让人难以忽略。

只有几处划痕,整只手却都跟发红了。

“身子骨真娇,磕磕碰碰便成这般模样。”容绥嘴上虽这么说,却轻轻替用扇子替她扇凉,凉风能减轻一些疼痛。

实话说,谢悠也觉得这身子较弱,磕碰几下都不成,人家出点小血的事情,她不仅要出血,其他没受伤的皮肤也要跟着变红,跟连带责任似的。

“妾身体质便是如此,再轻的伤也看起来如重伤那般。”

“是吗?”容绥借机往她脸上微微用力一捏。

谢悠忙捂着脸,瞪眼看他,“夫君莫要欺负妾身。”

语气又轻,佯装发怒,可却凶不到容绥,他手掌覆到她发顶顺毛,视线紧盯着她脸颊的变化。

几息后,他拿开她捂脸的手,发现脸颊红了一大片,正如她所说那般,稍微用点力就像受了天大欺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