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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来时容绥已经沐浴更衣,谢悠一言不发地去沐浴,回来后直接和衣躺在床上,未曾同他说话。

容绥知她不高兴了,像往常一样把她搂进怀里,见她没拒绝,心里悬着的心才稍微落下一些。

夜里他还在想着该如何回应谢悠的感情,久久不能入眠。

但始料未及的事情发生了。

谢悠突然在半夜发高热,身子烫如火炉,惊得他心跳几乎停歇,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便运起轻功飞身到侍医的厢房,把人揪过来。

看着侍人出入,来回依照侍医的嘱咐照顾谢悠,容绥在一旁看得心急,她分明待在屋内,受淋的是他,为何生病的却是她?

若不是他今夜难眠,怕是不能来得及发现她病了,愈想愈后怕。

侍医严肃地拧着眉,皱纹看起来更深了:“这这这,王妃身带旧疾,病缠已久,身子骨本就比常人虚弱上许多,这下发了高热哪里能……”挺得住?

后面三个字他不敢说。

容绥却意会了,再也站不住,焦急地抢过侍人手上的毛巾,亲自为她擦拭。

侍医把该做的都做了,最后深深叹了口气:“王爷,全看王妃造化了……”

容绥红着眼,“滚。”

忙活到凌晨,所有下人包括侍医都退了出去,容绥坐在床边,看谢悠病恹恹的小脸,嘴唇失了颜色。

屋内死气沉沉,静得可怖。

白天还说喜欢自己,晚上便一病不起,她是在惩罚他的犹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