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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父依旧拧着眉,被谢悠安慰着也没有稍微缓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心有余悸。

他抬眼看向站在谢悠身侧的容绥,眉目间并无对容绥的惧怕,而是审视,转而将目光移回谢悠身上,“悠悠,为父想同王爷单独说几句话。”

谢悠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眼,应声,“好。”

“父亲,书房请。”容绥道。

谢父双手负于身后,吹着胡子轻哼一声,抬起短腿径直走出门去。

不知谢父要同容绥说些什么,直至正午谢悠才等到容绥回来的身影。

未注意到他面上沉重的神色,往他身后望去,问,“爹爹呢?”

“父亲有急事,先回去了。”容绥嗓音有些异样,像是堵塞的喉咙,艰难发出声音。

实际上谢父在书房失了态,说着谢悠的事直至情绪失控,当着容绥的面落泪了,他同样也好不到哪儿去。

谢父情绪失控时脱口而出的话压在他的心上,沉痛而艰涩。

——“请王爷待悠悠好些,算我求求你,她没有几年能活了……”

闻言,容绥瞪大眼几乎不能思考。

几年?究竟是几年?

谢父没说,随后径直推开书房的门,离去前嘱咐他,话音哽咽,“同悠悠说我有急事,先回去了。”

他心知那是作为父亲最后的自尊。

可他同样如雷轰顶,不知如何面对,不知所措,回了谢悠的话便再也克制不住将她搂进怀里,似乎只有这般亲密的接触才能让他的心稍微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