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财不外露,别的虫去黑市恨不得全身上下都遮住,你倒好,直接进去,这不就直接竖个牌子说我有钱吗。”

说着白华又从他的包里掏出个面具带上,只露出一双黑亮黑亮的眼睛。

原来还有这项规则,是他误会了,纪屿淡淡道了一句,“谢谢。”

白华哼了一声,一脸别扭地扭开头,但嘴角还是轻微向上勾起,掩饰不住自己的开心。他竟然也有被说谢谢的一天,以前的虫子见到他,哪个不是一脸嫌弃和厌恶,想到以前,白华眼底划过一丝晦暗。

白华在十街区的废弃大楼中穿过来穿过去,终于在一栋大楼下停了下来,这栋大楼和其他的别无二致。

推开沉重的大门,迎面而来是一阵阴冷的风,大门很干净,没有灰尘,显然这儿常常有虫过来。

纪屿手放在门边上,摸到了门背后的一个凸起,像是浮雕。

手指轻微摩挲了两下,纪屿借着灰暗的光线看清了这个雕刻,雕刻只有一个巴掌大小,一只虫子被吊在绞刑架上,面部被短发遮盖,看不清楚性别。

这是什么标志?

纪屿回想起自己以前所捣毁的组织,却没记得这样一个标志。他细细扫去雕刻上的灰尘,也没得到其余的线索。

白华看纪屿呆住不动,走过来,见是那个雕刻,“这东西很久以前就在了,不知道是谁刻上去的,真无聊。”

“你觉得这是雌虫还是雄虫?”纪屿指向雕刻上被绞刑的虫,问他。

谁知道白华瞪大了眼睛看向他,表情异常的激动,“肯定是雌虫啊,怎么可能是雄虫,谁敢这么对雄虫?!”

白华一脸谁这么干我先搞死他的表情。

是么,纪屿收回自己的目光,没再说话,随着白华走下去。

雕刻上那纤细的脚腕重新浮现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