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一看,却是叶鞘。虫纹已经消退到了他的颈部,超强的战斗负荷让他绿眸幽深得发暗,但是面上还是一片轻松。
纪屿扭过头,“你怎么过来了?”
叶鞘耸肩,"我哪知道才结束战斗,某只受伤的亚雌竟然就不见了。"
他随意扫了一眼四周,“在这儿干什么?”
又不能告诉他真相,纪屿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他,“我散心。”
听到这话的叶鞘弯了弯绿眸,没接话,明显不信。不过他也没再问下去,只是拧开手中的药瓶,空出的另一只手则去解绷带。
“上完药再继续散心吧,少将大人。”
因为上药的缘故,俩人离得很近,叶鞘的呼吸打在纪屿的颈窝,很痒。
纪屿微微侧头,努力让自己忽略这异样。
叶鞘解开纪屿手上的绷带,藤蔓的倒刺扎得比想象中深,留下几条拇指长的血口,血还没有止住。
叶鞘把药粉洒在伤口上,又包扎好,完了将手上的瓶子递给纪屿,“记得换药。”
“嗯。”纪屿随口应着,去拿药瓶。在这一瞬间,叶鞘突然将头凑到纪屿面前,俩人的距离被猛然拉近,近到彼此之间呼吸交融。
纪屿一惊之下只来得及微微偏头,就听见叶鞘略带苦恼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少将大人,我可是奉命保护你呢。可是现在你受伤了,怎么办?”
他似乎没有觉得两人的姿势非常暧昧,缓缓抬头。在看到纪屿那双微微愕然的血眸后,叶鞘弯了弯眼眸,却没在笑,语气近乎淡漠地说道:“所以,为了保证没有下一次,我去把他们宰光好不好?”
纪屿首先觉得他在开什么玩笑,下意识地问,“他们是谁?”
然后瞬间明白过来,眼神一冷,将叶鞘从自己身前拉开,“是裘兆他们?”
他看起来很平静,但是认真观察的话,就可以看见他血眸之中压抑不住的愤怒,“叶鞘,你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