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屿一路躲避着南盟会的搜查回到家中,他推开门,叶鞘正在洗澡,水汽夹带着雌虫信息素的味道弥漫了整个屋子。

他没有在意,而是直直走向院中的座椅,坐下,静默片刻,纪屿摸了一把脸。

将整张脸都埋在手里。

糟透了,他刚才在干什么,他竟然在一个才苏醒的长辈面前哭了出来。

尽管只是一瞬,但是一想到那样的场景,纪屿便忍不住扶额,“我在干嘛。”

叶鞘一出来就看见这样的场景,雄虫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月光下的脸由于懊恼而染上一层薄红。

叶鞘挑眉,这个表情可真是稀奇,没想到纪屿的脸上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xy他随意用毛巾擦拭了一下头发,就放任不管了。叶鞘走上前,将手上刚接的温水递过去。

y“在想什么?”他坐在扶手上,随意地问道。

纪屿接过水,放在唇边喝了一口,他并不想把这件丢人的事情告诉叶鞘,神情罕见地犹豫起来了。

“没什么。”最终纪屿张张口,憋出了这几个字。

“哦。”叶鞘点点头,头发凌乱地散在额头上,他悠闲地转着水杯,也没喝,只是看看月亮。

以为他不会再问下去了,纪屿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喝一口水。谁知道杯子都碰到嘴唇了,叶鞘突然转过头来,绿眸弯了弯,带着点笑意地说,“不会是哭了吧。”

“”幸好还没开始喝,不然指定得呛住。

纪屿故作淡定,“没有。”

叶鞘笑了笑,“是么。”

他抬了抬手指,摸上纪屿的眼尾,“这怎么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