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炉忘在马车上了,你先吃些鸽肉汤暖暖身子,我去拿药炉”
可卿回到马车小心翼翼的将药炉取出,经过大堂时恍惚听到了宋笠的名字,下意识的转身一看却是几个江湖中人在闲谈。
“听说他们二人的苟且之事了吗?真是不知羞耻,两个男子竟做了违背阴阳之事”
“啊呀,听说宋掌门今天亲自带人去抓宋笠了,还有那个那个叫什么来着……”
“鹤知许”
“对,就是鹤知许!行走江湖快三十年了,本以为他是个正派人,没成想竟……”
捧着药炉一步步迈上楼梯,离背后的议论声愈来愈远,可卿抿着唇,面色比平时还要冷漠。宋笠与鹤知许二人是江湖中难得的好人,更何况他们二人还救了自己一命,如今他们有难自己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只是姒墨身子不好,万万不能惊动了她。
等回到屋子时发现姒墨正站在窗边不知在看些什么。外面北风紧,她本就身子虚弱怎么还在吹风?可卿将药炉放在一旁后伸手将窗子牢牢关上,瞧着神色如常的人有些无可奈何。
“在看什么?”
“窗外云深风急,似有大雪耽搁行程”
“前段日子我给爹爹去信,他说就算时间紧迫也无需着急,身子要紧”
姒墨轻点了头又回到桌子旁继续写医书,娟秀小字落在宣纸上有些说不出的养目,可卿瞧着她肩膀正打着颤,便伸手去夺她的笔。
“身子本就不好,为何还做这种劳心费神的事?”
“我教给你的医术颇杂,纵使你再聪慧有时也难免混淆,我将毕生所学都写下来,不懂时你便自己翻看”
“不懂时常问你便可”
姒墨听后用笔尖将墨点在她的手背上,语气中带了些嗔怪“你这人倒是奇怪,刚刚还怕我劳心费神,现下却又说要常常来问我,我日后怕是没有精力回答你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