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麦迎霜失声惊呼,脸色苍白地跌落在地,赶忙抚上他被刺穿的心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你在担心我吗?”季酌表情不见丝毫疼痛,反而隐约可见几分欣喜,不急不缓地抽出长剑,鲜血直流,不一会儿就淌了一地。

“你是不是有病!”麦迎霜气急呵斥,赶紧运起灵力给他修复伤口,却怎么也止不住血,一天之内连受多次惊吓,眩晕感越来越浓烈,她狠狠地晃了晃脑袋,拼命给季酌输送灵力,“怎么办、怎么办……”

季酌还在自顾自地开心,“你莫非是在关心我?”

一股无名火一下子冒了上来,麦迎霜拔高音量哽咽怒骂:“你能不能有点良心?自己看不出来吗!你到底想干什么!”

季酌看着她泪水直流的样子,呆愣住,结结巴巴道:“我、我没事的……”

话音方落,他整个人连带随身衣物骤然变大,周身的气息变的恐怖而邪气,长长的黑影盖在麦迎霜身上。

她还维持着半蹲在地上的动作,触及的心口却变成了宽大的衣摆,脑子当即一片空白,巨大的荒谬感笼罩在心头。

一道戏谑柔和的低沉男音自头顶传出:“你看,我不是说没事吗?”

麦迎霜僵硬抬头,吓到血色全无,胸口激烈起伏几下,仿佛被隐形的大手狠狠地勒住了喉咙,她抖着唇,什么也说不出来。剧烈的头疼充斥脑海,麦迎霜无力地闭上双眼,直直后倒。

季酌眼神一凝,当即弯腰拉住她手臂,将人拉入怀中,再也笑不出来,他沉着脸探了些灵力进去,发现她已气血两空,怕是受的刺激太多,一时半刻是醒不来了。

眼神复杂地看了她许久,季酌叹了口气,将人拦腰抱起,放在床上,处理好血迹后,静静站在一旁,盯着她的脸,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