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故意的……”宋玉棠露出委屈巴巴的样子。

景千笙打断道:“我不会跟她结契,管好你的嘴巴。——但我也不会跟你结契。”

扯出的半抹笑僵住,宋玉棠哑声还想说些什么。景千笙将本命剑推至她跟前,面无表情道:“认主契已经解除,抵你的九转还魂丹绰绰有余。我于你两不相欠,你最好自己去取回婚书,不要逼我狠你。”

宋玉棠红着眼睛,紧咬下唇,深深地看了他许久,碰都不碰一下剑身,转身离去。

未几日,景千笙便取到了宫中来信,婚契解除了,这几日宋玉棠除了日常习武,亦未曾来寻他。

虞申仍如往日一般进行教习,每三日给麦迎霜加固一次封印。当日违背师徒界限的亲昵隐于两人心间,竟也无人发觉有何不同。

某日,景千笙回至房中,一副画卷置于桌面,摊开一看。

皎洁的月下,青瓦细柳,一袭娇嫩粉裙的姑娘歪头倚在身侧的男子肩上,男子脸上带着几许无奈,手里还执着一杯略为歪斜的酒,眼里确实盛满爱意的。

握着画轴的手骤然一紧,景千笙僵硬地看着画面半晌无言,手中突然运起灵力。

不消一瞬,不难看出被人珍藏许久的崭新画卷化为飞灰。

笑靥如花的姑娘再无踪影。

……

清枢派外门。

宁晚方才回来,就看见门前站着一人。

他怎么在这?宁晚默默后退,并不想与之对上。

虞申却已经出声:“你先前与秦漱知是同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