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漱知静静等他说完,好似乖巧地抬眸,语气没什么起伏道:“晚辈无知,看不出有何因果。敢问明裴落遭逢劫数,是何种因?是非我同族其心必异,还是血脉独特怀璧其罪?亦或是,原罪?”

界主避而不答,“他享有那么好的血脉,那么高的天赋,理应受些许磨折。”

“哈,”秦漱知禁不住嗤笑一声,“你与强盗何异?”

“我若当真是强盗,便也不会在此处留下解除神谕禁制的办法了,”界主也不生气,像对待自己不听话的调皮孩子一般,“宽容”地原谅了秦漱知,“你来此目的不就在这吗?”

秦漱知心中不由地产生一种浓烈的厌恶来,若非当真有求于人,她简直忍不住转身走人。

界主道:“可还记得上一次见面的事情?”

秦漱知抿唇,点了点头。

“当日我之所以能猜到那么多,其实除却梵钟推演,还因为此物。”

界主指尖施法,一本浑身金光的书籍出现在他手中。

秦漱知看过去,眉头微皱:“黄金典?”

“非也,”界主摇了摇头,一字一顿道,“是霸道师尊囚/禁爱。”

他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个羞耻的名字,显的有些滑稽,秦漱知却一点也笑不出来,骤然愣在原地。

原因无他,她穿的这本书,就叫这个名字。

不可能,怎么可能,明明只有大纲,怎么可能会有一本书呢?道不明的寒意笼罩在心头,秦漱知脑海陷入一阵短暂的空白,手脚发麻,如坠冰窖。

界主将书递过来,秦漱知手心冒汗,下意识想舔一下干涩的唇角,咬破的舌尖却泛起酥麻的疼痛感。

她脸色凝重地接过书籍,心脏狂跳怎么也平静不下来,缓缓翻开第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