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力不得,只好智取。纯灵之体与魔骨,我都要。然知野心智不成熟,不宜告知,趁其不备,撒谎之,溜之。特记录数年来对景妄的诸多查探,以免归来遗忘,或此行出现意外。”

——然后真的就出现意外了。

秦漱知看着这“不着调”的笔记,多少有些心情复杂,明裴落稍稍倾过头来,低头看向书中的内容。

秦漱知索性把他拉到床上,趁他还在呆愣间插开他的腿,然后坐在他怀中,背脊贴着他的胸膛,一本正经道:“看的可还清晰?”

明裴落身形微顿,旋即面色不改地将书籍翻页,细细看来。

——[不可接话,会……会顺杆上爬。]

秦漱知轻哼一声,倒也不再得寸进尺,转而认真看书中内容。

不同于前面带着些许戏谑的语言,画面的记录干脆利落,隐隐透着几分冷硬和漠然。

记录从景妄进入上古遗址开始,伴随着景妄魔骨的一步步复苏,‘秦漱知’似乎比景妄本人还要熟悉魔骨的异变过程,冷静地分析着景妄和魔骨间控制与被控制的各种阶段——可怕的是,她预知的判断与后来证实的几乎一般无二。

在每一个阶段后都有用朱砂笔区别的标注,似乎是进度条,从景妄进入上古遗址的“十之三”到最后的“十之七”。

……她好像在通过魔骨的变化,揣测着另一件事情发生的概率。

光是记录就有五本笔记,剩下的是四幅画卷,秦漱知将其一一打开。

每一幅都是三界地图,大致的位置却有些许不同,标注也不同。秦漱知心脏狂跳,好像抓住了什么,她赶忙起身,将四副画同时摆放在桌面上。

明裴落不过的注视片刻,肯定道:“是灵脉的位置。”他伸出手,在画卷上指认:“这幅约是……是上古时期。林、林清枢飞……飞升前。景妄死后。最后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