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景千笙也不闹,罕见地笑了出来,贴近他耳畔轻声道,“人是我杀的,剑也是我自己捅的。”

言罢,他将顾溪止按回轮椅,将身上的披风盖在顾溪止身上。

似关怀道:“溪止,你近日劳累不宜大动肝火,便不要出门了罢。好好休息。”

顾溪止一把拉住他的手,景千笙微顿,硬生生掰开,毫不留恋地离去。

“顾大公子身有不适,近日不许旁人打扰,也别让他出门。”

“是!”

——变相的软禁。

顾溪止坐在原地,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是在疑惑,到底是什么让那个意气风发的温和有礼的少年,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房门紧闭,他独自端坐其中,疲惫地仰头闭目沉思。

“大公子可想好了?”

秦漱知见他满脸疲倦,下意识放轻了声调。

顾溪止微愣,转头第一眼便看见了紧紧握住一起的双手。他有些不稳地站起来,秦漱知含笑看着他,明裴落平静地扫了他一眼,旋即又移开视线。

“……你们,咳,你们怎么来了?”顾溪止苍白着脸,说着说着又咳出一口血。

秦漱知眉头微皱,明裴落上前一步,一言不发地搭上他脉搏探入灵力。

“瓷瓶,没了?”

顾溪止无奈地点点头,“旱情实在严重,不知不觉间便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