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离去,徒留宋玉棠留在原地,身后是看不清身形的景千笙尸骨。

……

离开不过几步,便看见微亮的月光之下,身姿挺拔的白衣背影。

明裴落回头看她,“告诉她,无碍?”

秦漱知:“嗯,她不会说的。”不然也不会与她说那些话,想来景千笙的死确实给她带来挺大的影响。

明裴落走过去,定定地看了她片刻,秦漱知被他看的有些慌,连忙摸了摸脸颊:“有东西吗?”

明裴落不说话,抬手碰了下她眼角,轻声道:“不开心?”

——[一脸丧气。]

秦漱知倒是没想到他这么敏锐,方才的些许沮丧当即消散开来,眼角慢慢上挑起来,带着以往的笑意。

“只是有点担心。”

“什么?”

秦漱知仔细想想,又觉着自己有些矫情,但看着明裴落一脸认真的样子,还是微红着脸,小声地老老实实问:“你真的,不觉得我坏吗?”

眼里带着些许的忐忑,手指悄悄地捏住他的衣角,识海里传来咋咋呼呼的自我怀疑的丧气话语。

“不坏,”明裴落认真道,又再心里重复了一遍,他伸手将秦漱知揽入怀中,轻轻地拍着她后脑勺,低声道,“做你觉得对……对的事。”

秦漱知鼻子有点酸,伸手紧紧地环住明裴落腰腹,声音闷闷的:“我也是个利己主义者,好像也没比景千笙好到哪去。你说……我、我以后会不会也像他那样,为达目的滥杀无辜,肆意妄为还不知悔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