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恩，知道了。”

江诗凝退出会议室，呵呵呵了几声，果然还是女生在这个行业比较吃得开啊。她想了想，还是给甲方的人点了两杯奶茶。在这个行业，女生的技术无论好坏，似乎都会受到男性的歧视，她们好像花瓶，被认为是空有皮囊没有内涵。以前接私活跟别人合作时，她被同行男性几次看不起，于是就换了个男性头像和一个二流子名字，连性别和个性签名都换了，就真的没有出现过被人看不起的情况。

跟江诗凝对接的甲方叫张家合，他知道江诗凝是女生后，态度大转变，从愣头青一下子变成了知心好友，不在催着江诗凝赶进度，改bug了，甚至还跟她吐槽起他们公司的同事如何如何。即使下班了也给她发信息，问她吃饭了没有，吃得什么饭，到家了没有，比赵满心问得还细。知道的人知道她在巴结甲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和甲方在谈恋爱。

当天晚上，赵满心留宿在江诗凝家，半夜睡得正沉时，他们被电话声惊醒。赵满心摸索着拿到手机，江诗凝闭着眼问：“谁打的啊？”

“程琳。喂，怎么了程琳？”

江诗凝清醒过来，贴上去听，电话那头传来程琳抽泣的声音：“心哥，我梦见我爸妈回来了，让我跟他们一起，我很害怕。”

赵满心看看江诗凝，说：“不要怕，只是个梦而已。”

“心哥，我不敢一个人在家了，你过来陪我好不好？”

江诗凝翻了个白眼，赵满心已经打算起床了，他说：“好，我这就过去，你把灯都打开，不要害怕。”

赵满心挂了电话，对江诗凝说：“老师临终前拜托我照顾程琳，她一个小孩子，父母双双去世，心里多少有点胆怯。我过去看看，要不我们一起去。”

江诗凝翻了个身蒙住头说：“要去你去，我要睡觉。”她一把掀开被子，气愤愤的说：“我可警告你，这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可得把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