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磨磨蹭蹭取来水和毛巾,瓦连京还坐在沙发上,抱着脑袋,准是头痛。我蹲下来拧干毛巾拭沙发,他也不说话,一时间只有布料摩擦的声音。擦着擦着一股淡膻味钻入鼻中,一想到这玩意儿在瓦连京体内捂了一晚上,我简直不敢多看,赶紧将毛巾扔进水里使劲搓,同时暗自大骂自己早该昨晚上就搞定,拖到现在来大眼瞪小眼才是要命。

我待又要往沙发上擦拭,见他腿上沾着我那东西,实在脸热,迟疑了一下:“……我给你擦擦?”说着,手已经先于脑子挨上去了,而瓦连京抱着头捂着眼睛,没答应也没拒绝。我转转眼珠,专心给他擦起身子,随着毛巾拭过胸腹,他的皮肤被牵扯,我这才注意到上头有许多泛着血点的红印子,尤其在胸口间,隐约还有几个牙印,昨晚真够惹火的。

可现在是大白天,没人醉着,我们俩只穿着裤衩,完全的一夜情现场;我心里尴尬得紧,强行将精神集中在手上活路,然而等我掀开被褥,几乎窒息——我是穿了裤衩,瓦连京却整个光着;而目前这当口儿,他那兄弟精神焕发,正跟着太阳一同升起,差点升到我脸上来。

瓦连京犯了个激灵,一把将我推开,我不慎碰翻了盆,水哗哗淌了一地,慌忙错乱中我们不知为何都没有动作,此刻阳光普照,我眼睁睁看着水渗入地毯。

“……我昨天喝多了。”瓦连京终于道,皱着眉头凝视别处。

我不知如何作答,飞快瞥了眼他乱糟糟的金发,一边呆傻点头,一边喃喃:“……你说你从没喝多过。”

他眉头动了一动,似是不理解,但很快咳一声,以极快的语速说道:“我一喝多就干蠢事,你别介意。昨晚抱歉了。你要不想见到我我可以去我母亲那儿——”

我快步退回去,蹲在他面前。“瓦连京,”我抬起头,握住他的手,“可我没有醉。”

他瞪着我,企图将手抽回来,一个劲神经质地絮叨:“你如果是为了安慰我说这些话完全没有必要。你也别说你走这种话,你走哪儿去?妈的,我明明知道喝醉了会干些后悔的事……老天,我不知道我喝醉了!”

“你后悔了,瓦连京?”我捧着他的手,慢慢将鼻子凑上去,一边细嗅,一边轻声问,“你后悔了吗?”

停顿片刻。“你后悔了吗?”他反问道。

我开始亲吻他的指头,关节,手心;他不再使劲挣脱。我说我不后悔。

不要骗我。他声音微微发抖,吐字模糊,近乎乞求。

我不知他为什么总这么要命,只是几个字,却说得能让我肺腑都快燃烧,喉头像插了把刀,即刻就痛起来。我没有说话,只是再次掀开被褥,伸手握住他那话儿,埋头就含了上去。

“操,伊万!”瓦连京大吃一惊,急忙就往后缩,我按住他膝盖,一面盯着他看,一面舔他的冠沟。他很快受不住,大腿一阵战栗,我瞅准时机,整个含了进去。他那话儿尺寸不算小,不是那么好吞,顶得我喉管有些发痛,然而我还是使出全身解数,拼命收紧喉咙,想叫他舒服。我想他既然不信我说的话,总能信一点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