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我耳膜咚咚作响,这几句话像将我整个扒光扔在街上,鞭笞我那岌岌可危的自尊;我几乎气笑,张开手掌亮给他看,上头还有从我下巴抹下来的他的精液,讥讽道:“你现在又装什么装?”

这话实在太糟糕了。说出去我便后悔了,但我当时脑子发烧,头晕目眩,根本顾不了那么多,只想狠狠地也刺痛他:“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你不是基佬?只爱光着身子给基佬吃鸡巴?你这根玩意儿——”我一把抓住他那家伙,刺耳笑道:“我甚至没碰,就完全勃起了。”

说完我泄愤般捏了捏他的茎身,捏得他大叫一声,直接抬手扇了我一巴掌。我被扇得偏过了头,脸上立刻火辣一片,耳鸣不止,这一掌也扇起我的满腔愤怒与委屈,转身就朝他扑过去,扭打成一团。

然而我哪是瓦连京的对手,几下手脚就被钳制住,动弹不得。为了证明又为了复仇,我发狠地啃上他嘴唇,不顾章法乱咬一气,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瓦连京翻身将我压在底下,两手掐住我的脖子,满目威胁,眼神十分可怖。随着他力道加强,我双眼逐渐模糊,说不出话,感到肺都快爆炸,这时我才意识到瓦连京是认真的,登时如坠冰窟,我想他可能真的会把我掐死。我感到心被撕碎了。

谁知预料中的窒息没有到来,他没有再使力,也许是觉得为此杀人不值得,也许是觉得在自己家杀人太不妥,也许是觉得——

他竟又埋头吻上来,来势凶猛又不可抗拒,拇指压住我的牙齿,只许我顺着他的意思来,稍有一点乱动就会被他咬舌头警告,有一点比试的意味。而我不得不承认,他的吻技的确比我高明得多,舔舐吮吸一个不漏,几乎让我断了呼吸。一吻毕了,我气喘吁吁地看着他;他双手撑在我两侧,居高临下地俯视我。

“你哭什么?”他竟然还笑,床也跟着抖动,“枕头都给我打湿了。”

我抹了把湿湿的耳朵,流着眼泪,上气不接下气地哽咽道:“……你就是喜欢我,深更半夜跑来给我修车,玫瑰也收到家里去,你不知道我什么意思,总知道玫瑰什么意思!”

我记得他鼻子哼了一声,像是哂笑,而我糊着一脸眼泪鼻涕,再次搂住他的脖子亲上去,这次他不仅没抵抗,反而变得温柔起来,一点一点引导我,舌头刷过我的上颚,又退走,使我追到他的齿间,涎水流了一下巴。他开始摸我,总在我胸上打转,像是想抓出两坨肉来,我心里怪异得很,总觉得他把我当成了女人。

正想着,他那家伙忽然贴上我屁股,一举就要进来似的,吓得我手脚并用从他身下挤出来,连连摆手:“这样不成,这样不成。”

他似乎很不解,眉头一下皱起来,我冲他那根屌玩意儿努努嘴:“哥,你也不看看你那驴东西,这么硬塞,想痛死我吗?”

他蹙紧眉头:“你自己没做开拓?”

我心情复杂,哑口无言,我想我那儿是第一次,他这副不甚了了的样子,真要给他捅了,恐怕要出大事。然而即便是这样想着,我还是让瓦连京尝试了一番,最后怎么也搞不进去,他才彻底放弃。

“这他妈怎么办?”他有点恼火了,看着我俩都半勃着,冲我撒气,“你没事搞什么幺蛾子?”

“赖我,赖我,”我趴上去搂他的腰,吻他髋骨,“这样——乖乖,不如你来试试?”

他愣了一秒,随即勃然大怒,我连忙抱紧他,哄道:“我经验足些,肯定让你舒舒服服的,你也知道后头找对地方爽得要命,对不?”

他仍是不干,说他前头射不出来怎么办,我立刻拍胸脯保证说一会儿给他含出来,叫他万万不必担心这个。就这么好说歹说,瓦连京终于勉强同意让我试试。灌肠开拓那会儿,他十分不耐烦,一个劲骂我:“行不行啊?好麻烦,不行算了,明天老子还要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