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宥似乎对雕刻很擅长,这从他一人将轮椅做出来足以看出,只是宴凛没想到,他这段时间雕刻的会是自己。

这樽人像曾被楚宥小心握在手中,仿佛也染上了他的温度,暖洋洋的。

“送给你。”楚宥不无遗憾道:“我手里只有一把刀,雕刻得不太好。等以后工具齐了,再送你个更好的……”

他说着忽然顿住,想起自己和宴凛应该没有以后了。等从这里离开,他们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宴凛并不知道楚宥心中所想,在他说完之后,很快笑着答了句:“好。”

他语气平静,但不难听出其中隐隐夹杂的期待,像是很盼望能再次收到楚宥的礼物,以及与他在幽林秘境之外相见。

时间飞逝,转眼他们在洞穴已经住了两个多月。

这期间宴凛的毒又发作了十多次,且发作间隔时间越来越短,起初一周才发作一次,到后来几乎每隔一天,就会发作一次。

楚宥能感觉到,宴凛越来越虚弱了。他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偶尔还会毫无预兆地吐血。

炮灰显然没准备给他留活路,一开始就计划好,吸取宴凛修为后,让他彻底死去。

不仅如此,楚宥其实也感觉身体快吃不消了。

他和宴凛在床上配合得越来越默契,在漫长的夜晚里,彼此都是畅爽和欢愉的。

但他毕竟不是机器,经不起这么频繁的高强度运动,濒临散架的身体一直在向他提起抗议。

楚宥也感觉到,他体内的反噬之力在不断扩张,像一把高悬于头顶的刀,时刻可能掉下来。

无论是他还是宴凛,现在都处在很危险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