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年轻时候脑子一抽,签过个遗书,当时觉得自己一个人无牵无挂,早早地就把后事料理好了。

选的继承人也很随便,在自己在的孤儿院随便选了个觉得和自己有缘的,有多随便呢,人名,地址,一律不知,随机从名单里摇了个序号,用的是秦之遇自己的生日。

如果不是他死了,估计被选中的那个人也不知道。

游戒应该也在他那儿。

这么想着,他打开游戏,按着记忆输了个名字arshal,发现没被改名,翻了翻战绩,还停留在两年前,他点了下添加好友,万一那人想起来了登录上去,说不定能通过。

刚做完这个动作,他就手指一顿,想起了个重要的事。

要是真有人拿到了,加完好友怎么跟他说呢?

我是死者本人,免费送我?

秦之遇叹了口气,有点后悔自己这多此一举,退出游戏,撑着桌子离开电竞椅。

算了,还是去求求老板快点给他开点工资吧。

秦之遇推开训练室的门,走到时深的房间,不知道他在不在房间里,伸手敲了敲门。

门是那种很普通的木制门,秦之遇敲起来发出「咚咚」的响声。

“进。”

秦之遇扭动把手,侧身鬼鬼祟祟地进了时深的房间,强迫自己忽视掉满房间的自己的脸,先跟坐在桌前的时深咧了个笑。

像是见不得他这副表情,时深只瞥了他一眼,就转过头去,桌上的笔电播放着今天训练赛的回放,旁边有个摊开的本子,应该是在记复盘。

“有话就说,别傻里傻气地笑。”时深眼睛不离屏幕,高挺的鼻梁上戴着个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