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买的时候显然没考虑到这一点,两个大男人塞在一个单人帐篷里显然显得有点逼仄。

虽然老板没说什么,但秦之遇深知他有不可言说的、时好时坏的洁癖,于是也不敢太接近他。

两个人就这么隔着一道不怎么宽的缝隙,各自平躺着,谁也不挨着谁。

虽然城市里很热,但是在这个夜晚的甜水山山顶,温度很低,需要穿着衣服睡才显得温度适宜。

仅仅只有温度适宜并不能满足秦之遇的需求,长时间保持同一种姿势是睡不太着的。

秦之遇躺的身体都僵了也没什么睡意,今天运动太多了,他的腿部肌肉还在抗议,又酸又涨。

老板就睡在他旁边,尽管他已经尽量让自己降低关注度,但显然这么一个热源他旁边,他很难感受不到。

过了一会儿,秦之遇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他小声问:“老板,你睡了吗?”

“没有。”

黑暗的环境里,秦之遇还能依稀看到时深纤长的眼睫,又卷又翘,让人很想亲手去摸摸看。

秦之遇忍住了。

“怎么了?”时深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秦之遇的下文,睁开眼转头看过来。

因为离得很近,时深说这话的时候秦之遇还能感受到他的热息,秦之遇往后缩了缩,不太习惯这么亲密的接触:“老板,我能翻身吗?”

“随便。”

秦之遇从老板的语气中听出了点无奈,他小心翼翼地翻了个身,由平躺变成背对着老板,可背后的热源还一点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