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鸟翅膀扒拉着鸟笼边沿,无比悲凉凄怆的目光下,离开了寝室。

……

李普通在笼子里等他等了很久。

从白天一直等到了黑夜。

起初她也试过越狱,可发现狱没越成,反倒折腾掉了不少的羽毛,还把自己饿得要死,于是就放弃了,安安静静地躺在笼子里当一只死鸟。

正当李普通饿得前胸贴后背,挣扎着要不要对那些越看越美味的肥虫虫下口,就一口,一小口,穆尔终于回来了。

理所当然送不出去的礼物原样回归之外,他的身上带了一股血味。

他一回来就丢掉了礼物,然后立马打开了笼子,解放了李普通,把她抱在了怀里——准确来说,是夹在了他伟岸的胸肌里。

比起曾经的局部包围,这种全包围更让人窒息。

身体的每一个毛孔都浸泡在胸肌的海洋里,没有一丝缝隙,仿若身处在两股温暖的对流之间,被它们凶猛又不失温柔地撞击、挤压,又像是三个手牵着手的小朋友,一边发出“呵呵呵呵”银铃般的笑声,一边快乐地转圈圈。

可怕的是,明明死神的脚步越来越近,人却飘飘欲仙,只想永远漂流在这片胸肌海中,幸福地沉沦,然后死去。

这就是传说中濒死的快乐了吧……

穆尔:“我的通通她……”

李普通一个小鸟打挺,原地复活:在这里在这里!你终于要认出……

“离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