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粗肉糙得跟头牛似的、哪怕被人划上一刀估计都能没面无表情的男人,拿出了年下专属的软弱姿态,低低恩了一声。

贴心的女朋友对她的年下男友有求必应。

她亲得认真而专注,像是穆尔曾经耐着性子,仿佛把将对她的所有柔情以亲吻表达、温柔且慢条斯理地啃啄她的嘴唇那般。

颜色渐渐淡去的红痕沾上了晶莹的水渍,又因微微颤栗而在朦胧的微光下反射出光泽,如诱人的蜜糖,勾人一品香醇。

于穆尔而言,她的唇瓣柔软得过分了,像是有魔力一样,一点一点抽走了他的力气,也让他以意志力筑起的高墙渐渐崩塌,从而暴露了他勃勃的野心。

伴随红痕消退,看穿了他的谎言的李普通,报复性地用牙尖轻咬时,他的高墙瞬间完全倒塌,终于还是忍不住有了动作。

见本规规矩矩,任她捉弄的男友犹如从沉睡中苏醒的雄狮,李普通感觉事态不太对,似乎脱离了她的掌控,不由惊慌道:

“喂、喂……等等!”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果然不能轻易相信。

不久前还信誓旦旦说要把主动权交出来的人,这才没过多久,也就是被撩拨了一下两下的功夫,便反客为主了。

更该死的是李普通对他没有一点防御能力——大概由于自力更生把自己往小裙子里面挤的那段日子实在不是太容易,以致穆尔对于女性长裙构造的了解程度仅次于诸裁缝,所以在宽衣方面……就显得相当拿手了。

不过再拿手也没用。

他的速度还是不够快。

因为麻烦已经出现了——

“咚咚”

——响起了敲门声。

没人理会。

准确来说是没人听到。

于是又是“咚咚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