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这主意可太棒了。

他艰难地做起来,默默地把衣服穿了回去,还用力捆住林从柏的手脚,嘴巴也用衬衫塞住了。

这样子,就不会有危险了吧?

沈宁抱着膝盖坐到地上,虽然不合时宜,但是他又开始打瞌睡了,但大脑仍然在兴奋当中,困倦和不安糅合出一股奇妙的感觉,理智和五感好像达到了巅峰,让他甚至觉得有些饿了。

他手指碰到手机壳,才发现和谢寅的通话还没有结束,而他刚才绑人的几分钟里,谢寅也没有挂断电话,正在连接的通话显示让他一瞬间恢复了点力气。

他拿起手机,声音带着虚弱:“谢先生,为什么不挂电话?”

男人宛若机器人地回答:“我不缺这点通话费。”

沈宁笑了笑,默默摇了摇头。

谢寅。

……

虽然通话一直没有挂断,但沈宁和谢寅的确没有讲几句话,偶尔沈宁轻声叫他,也会得到一个短促的回复。

十分钟后,他听到外面传来巨大的吵嚷声,好像是房门被踢开了,紧接着有脚步声靠近,有人礼貌地敲门:

“沈先生,你好,我是邵正觉。”

缓慢地,有人拖着疲倦的身体走向门口。

过了大概一分钟,洗手间门从里头被打开了。

邵正觉一身西装笔挺,仿佛不是大晚上突然被叫起来加班,而是随时临阵以待。他上前一步,堵住其他人窥探的视线。

沈宁满脸写着疲倦,脸上还有些奇奇怪怪的印记,让他的的脸有的红一点,有的白一点,眼眶也红通通的,乍看之下,竟像是受到过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