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展白眼尖得看到他脖子上围着的方巾上的玩意:

“这个胸针”

“胸针怎么了?”

“没什么。”

展白挪开视线,他看了眼站在画前闲意走动的沈宁,总感觉眼前这个沈宁和之前见到的沈宁有点不一样,但他对沈宁本来就不熟,也不好说什么。

他见沈宁盯着一幅画看,就说:

“你看得懂么?看这么认真。”

沈宁:“还行吧。”

“看油画有什么行不行的就说你不懂这幅画是最近挺有名气的一个画家画的的,这幅画的主旨是‘光’,是非常典型的印象派作品。”

“看这光,看这色彩,看这笔触,就好像光从藤蔓穿过,如此强烈地照射在你身上,说了这么多你听懂了么?”

“啊,什么?”沈宁随口道:

“我觉得还行吧,他这个笔触明明可以再狂野一点,但好像有点胆怯收敛住了,色彩虽然大胆,但布局稍显凌乱。”

展白一脸看小孩子表情地看着他。

“你已经是成熟的大人了,不要因为要和我唱反调故意挑刺。”

沈宁:“好吧。”

两个人实在没有共同话题,聊了两句就分开了。艺术厅里面人虽然不少,但大家都恪守礼节,鲜有说话,偶有发声,也很是轻柔,让沈宁呆着十分舒服。

他在艺术厅里面呆了好一会,直至谢寅打电话来让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