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

她凑过去一看,沈宁根本没有画什么油画,而是拿着一只铅笔在白纸上飞快地作素描。一朵一朵芙蓉花在他笔下绽开,连花蕊花瓣上的斑点都一般无二,精准得犹如千万像素的摄像头。

画是画得很好,就是不是过来画油画么?

“你这是”

沈宁目不斜视,一心一意地作画。

他总之,首先,第一,让自己的大脑从无边的羞耻中清醒过来。

这个让大脑沉浸在另一件事情中的方案效果明显,很快,沈宁就想不起来别的了。素描对他来说只是悠闲,始终缺少了挑战的乐趣。在静下心之后,他也终于摆上画布,跟其他人一样慢慢调起了色盘。

蓝色被大块大块地涂抹在纯棉画布上,颜色涂染地十分随性,毫不介意颜料的使用。一层层深浅不一的蓝色随画笔晕染,顷刻之间就占据了画布大半位置。

陈家越作为社长,还是很有责任心的,停下来慢悠悠晃到其他成员的身边,帮助社团成员解答疑问。走到沈宁身边的时候,他脸上还挂着微笑。

沈宁并不是他们社团成员,好像也不经常画画,连自己的油画工具都没有。因此来之前他并没有对他抱有什么期望,直到看到他面前的画布,才忽然“咦”了一声。

“沈宁你学过油画?”他说完就觉得自己的话有歧义,改正道:

“你有专业学过油画?”

“嗯。”沈宁答道:“学过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