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关洒在几个人身上,暖意催散了12月的寒流。

房间里,秦夫人从窗户望向外面走廊,奇道:“怎么围着这么多人?”

李昌雅平时做人可见的不行,一群人见李昌雅吃了瘪,高兴的像出去吃饭老板多送了碗汤一样,连带着对沈宁态度都十分体贴。

一个看着跟陈苍南差不多年纪的男人正跟他闲扯:

“你的拉线方式是向谁学的?”

“我妈妈教的,她学美术。”

“那她”

“她已经去世了。”

“呃抱歉。”

“没事。”

“那你学画画吗?油画,国画,水粉画?”

庭院里的风从树枝缝隙穿过,席卷而来时带着冰凉的寒意。沈宁有一瞬间的恍惚,他嘴唇蠕动了两下,过了约莫五六秒才听见一个声音说:

“我画油画。”

极其自然地接过话:“那太好了,我们同行,你有什么作品么?”

“还没有,我还不算真正的画家。”

“这有什么算不算的,会画画,画过画就是画家了,充其量也就是能卖钱的和不能卖钱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