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站在谢寅后面,指着展开页面上一个参赛画家的介绍,道:

“这个人我知道,我们社团办公室有他的画。”

“他的素描功底很好,基本功很扎实。”

谢寅又翻过去几页,沈宁都做出了实时评价,就好像足球比赛的现场解说员,谢寅把本子一合,稍稍转过头,冷冷道:

“我给你走关系让你参赛不是为了让你赞赏其他人的画。”

“如果你连这种程度的比赛都赢不了,我不会再给你机会。”

“不用这么生气嘛。”沈宁随口道:

“如果谢先生给我当模特的话,我肯定画得比前面几个都好。”

谢寅自然不可能给他当模特,事实上,他傍晚时分就不见人影了。明明是周末,却还要晚上出去应酬,说出去也太惨了。

谢寅不在的时候,沈宁在他的画室肆意运笔,整个画室都充满了奇异的色彩,光怪陆离的画布随处可见,他仿佛丝毫没有考虑到色彩的搭配,光影的对比,只是像小孩子第一次拿到蜡笔一样任性涂画。

一张形容扭曲的脸出现在画布中央,旁边是令人无法理解的色彩构图。

第二天展白来的时候,盯着这幅画看了许久,才回头道:

“这是什么?”

“爱德华?蒙克的呐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