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怔怔地看着对面休息室的男人,张开双臂,任由一双手掌和一个卷尺穿过他的胸膛。

“你是谢第一个带到我这来的客人。”

沈宁随口“哦”了一声,心说谢寅性格不怎么样,人是真的长得人模人样。

戴星洲似乎没有听出他语气中的不在意,也可能是很少找到能和他聊谢寅的人,使劲地吐槽道:

“他是一个慷慨的投资人,也是一个很不负责的老板,从来不管我们生计如何,只负责给钱和偶尔查阅我们的报表。”

“但我能理解他,他只是出于兴趣投资,根本没想过用这个挣钱,所以才不会上心。”

这听起来像是所有创业者都渴望的老板。

沈宁点点头说:“能理解。”

就比如他承诺自己承担他所有画画需要的费用,但完全不在意他能不能成名,以及成名后一幅画能卖多少钱,会不会给他带来名声上的好处。

当这一切都能简单地用钱去解决,就不需要特意花费心思。

沈宁的目光从对面男人身上挪开,随口问:“你和谢寅是怎么认识的?”

“哦,我们是同校生,不过我比他高两个年纪。”

他随口说出一所知名的高校名字。

“我认识谢寅的时候他还在读大学,他在当时非常有名,不仅是因为他出众的外表和财富。他会和学校里的特殊阶级玩,但也时常和那些性格古怪的怪胎一起研究些什么。他参加舞会应邀去茶话会,但也会和年轻的新生一代一起创造新的玩意,一起投资,不断地挣钱投资再挣钱再投资,像是在玩一个游戏,有时候也会亏钱,不过那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