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要吃了。”谢寅把盘子往边上一挪,才仿佛意识到自己是来吃饭般地拿起了筷子。

谢寅用餐的样子的确赏心悦目,是真正的贵族仪态,但大晚上还是在塞满他肚子的情况下,沈宁只觉得发困。

谢寅看他一直揉眼睛,道:“困了么?”

“有点。”

“刚吃完不能立刻睡。”

沈宁:“”

这都是因为谁啊?

谢寅对他谴责的目光视而不见,站起来拉住他胳膊:“起来消食了。”

沈宁被他拽着来到餐厅楼下的一条人行道上,夜晚风凉,他被冷风一吹就打喷嚏,谢寅扭过头,眼神中带着嫌弃。

“你怎么这么弱?”

“过来。”

他把自己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套到围到沈宁头上,因为沈宁出来时就戴了围巾,他这多余的关怀没处使,就干脆在沈宁脑袋上绕了两圈,最后扎出一顶充满异域风情的帽子。

沈宁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谢先生,请不要胡闹。”

他这个样子虽然很愚蠢,但甩开围巾时几簇凌乱的头发让谢寅想起自己一个经理接女儿时给她戴的兔子帽子。

兔子,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