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还是留下吧,沈先生一个人在家里,都没得吃没得喝,想喝个水都没人照顾。”

沈宁忍俊不禁:

“丽姨,我已经二十岁,不,二十一岁了,我不是小孩子,家里什么都有,你不要担心,还是回家跟孩子们好好过年吧。”

“哎,那好吧,那我初一就回来。”

“不急不急,多呆几天。”

沈宁送走了依依不舍的丽姨,又要面对冷面神魔谢大总裁。

谢总裁可比丽姨冷酷直白多了,他收拢着沈宁的衣服领口,道:“我走了,有事打电话。”

“走吧走吧。”

大年三十的晚上,丽姨回家团聚,谢寅也回爷爷家过年,只有沈宁一个人,因为老家被他给拆了(主要是把“家人”送到不知道哪个黑矿去了),所以今年过年他在谢寅的别墅里过。他自觉适应良好,就是两个大人,好像他没了他们不行似的,临走前一个比一个交待多。

等到最后一辆车子驶出大门,沈宁才走回房间,他看着空旷旷的房子,眼中的光彩慢慢沉淀下来,忽然他大喊一声,踢飞拖鞋就往楼上蹦去。

每年除夕夜在老爷子家过已经是一个传统了,这一天,谢家老宅子又是人声鼎沸,谢寅一家,他二叔一家,姑姑一家一家三代十几口人,齐聚一堂,那是叫的一个欢欣鼓舞,熙熙融融。

老二照旧跟老爷子在下棋,客厅里一群人在抢遥控机,但抢了又不看,一个个低着头玩手机。谢靳毕竟年纪大了,又有自己的事业,不喜欢玩那些个没营养的,坐在边上和母亲,伯母聊天,他老婆预产期就2月份,现在满心都是期待加恐慌,恨不得把产妇照顾和初生婴儿照顾的事宜听上一百遍。

谢寅聆听着姑父的生意经,偶尔给几个建议,毕竟一家人,只要不是太过分,能提拔的他自然也会提拔。

谢寅虽然是小辈,但他在谢氏积威甚重,他姑父时常受到谢氏照顾,对谢寅不由有几分畏上心理,尊敬有余亲昵不足,聊了几句就散开了。谢家睿本来是他抱着的,后来也被谢璎哄着去玩了,一大一小一个“呀”一个“哇”,玩得很是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