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父神情大变,踏出的脚步都收了回来,用力地按住沈宁的手臂,轻声道:“别,我们先别出去。”

这其实是一个酒窖,跟外面只放着酒瓶子的模型不同,里面都是谢父多年收集的好酒。除了进出的暗门外,墙上还有一个单方向朝外的镜子,能看到外头两个人的身影。

“沈宁在哪?”谢寅一进门就直截了当地问。

谢母睁大了眼睛。

“你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我要找他麻烦?!”

谢寅神色冷淡,丝毫不受影响:“什么意思都刻意,总之,你把他交出来就行。”

“我没有见过他,怎么把他交出来?!你对你母亲就是这么一个态度么?”

“你希望我是什么态度?在你做过那些事以后还指望我把你当母亲看待么?”

谢母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气得嗓子都在发抖。

她痛苦道:“你以为是我想要这样的么?你以为你哥没了我不伤心痛苦么?”

谢寅冷漠着说:“再伤心痛苦也比不上他是同性恋这个事更让你痛苦难看吧?他死了你至少还保住了面子。”

“你……”

这话不可谓不诛心,然而房间里偷听的两个人根本顾不上他们的争吵。沈宁在进来后不久就皱着眉头敏锐道:

“你这个房间刚装修过么?”

谢父正紧张兮兮地看着小窗口的外头,紧张地拳头都握起来了,闻言随口道:

“是啊,重新刷了下墙,橱柜翻新了下,不过你放心都已经透过风了。”

沈宁感受着喉咙口愈来愈淤堵的气息,喘息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