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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郁淮蹲在婴儿床的角落,边咬着白虎玩偶的耳朵,边偷窥沙发上专注于看电子屏的骆纬。

今天的老男人有点不太对劲,不像平常那样清晨回家,说明昨晚没有出门,等于连续两日都没有迈出家里一步了。

而且,老男人这两天一直守着小老虎,昨晚甚至把婴儿床挪到卧室里,搁在床边,寸步不离。

像是监视,又像是看护,搞得郁淮不敢轻易尝试在他的眼皮底下计划出逃。

玩偶的耳朵尖被咬穿了,尖锐的牙齿被迫塞在洞里,郁淮也没要拔出来的意思,两前爪摁在玩偶的脑壳上,干脆哼哧哼哧地磨起了那枚小尖牙。

小老虎的身体在一天天成长,牙口也越来越好,让郁淮时常觉得牙根痒痒的,总想找点硬邦邦的、有嚼劲的东西咬一咬、啃一啃。

如果正好被老男人强行抱在怀里,郁淮便会找准离自己最近的部位,毫不犹豫地咬上去,磨一磨难耐的牙根。

骆纬特别耐咬,咬坏了还会马上恢复,是手指的话就更好了,长度和硬度都很适合小老虎的体型,用来磨牙简直绝配。

此时,磨牙用的高质量对象离得有点远。

恰巧是温暖的午后,郁淮有点犯困,想睡个午觉,完全不想动弹。

没事就爱折腾他调戏他的老男人,这会儿怎么这么安分?怎么不自己送过来给他咬一咬呢?

瞅着不远处的老男人,郁淮心里琢磨着,嘴里越磨越带劲,呼噜出声。

注意到一道无比炙热的视线,骆纬的目光离开电子屏幕,投到小老虎的身上。

主要是他的脑海里忽而亮起了一盏小小的灯泡,接收到一条特殊的讯息。

“他在干嘛嗷?怎么不过来摸摸我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