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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骆纬没有要抱他的意思,郁淮呆呆地停在原处。

他一眼瞅到那薄而浅的口袋,开始怀疑之前是怎么塞得下自己的,竟然还能锁在里面呼呼大睡。

三个月大的小老虎铁定是塞不下了,郁淮只好换个位置,用前肢扒拉起骆纬里面穿着的紧身t恤,试着把毛脑袋往衣领里挤。

骆纬袖手旁观,也不帮忙,郁淮挤得辛苦。

前半身吃力地钻进去后,圆润的屁股和细长的尾巴暴露在外,翘得老高,像是倒挂在骆纬的领口上,姿势特别怪异,还有一点愚蠢。

他只好更加努力地往里钻,把身体全部塞进去,再整个调转方向。

噗得一声,小老虎的脑袋伸出领口,扒着一对前爪,一起挂在衣领的边边处。

自己的毛发紧贴着骆纬的胸膛,郁淮讨好地蹭了蹭,尾巴更是不安分地晃来又晃去,叫道:“嗷呜?(骆纬?)”

他叫完后就抬头看去,可惜只能瞧见骆纬凌厉的下巴,线条比平时看起来还干净利落,有一丝说不明的冷漠。

怎么都没有反应,老男人不会真的动怒了吧?郁淮做贼心虚。

忽地,一阵强风刮起,天上出现一辆上下颠簸打着颤的直升飞机。

飞机门大敞着,小时可被吓死了,焦急地朝下大声喊:“是机机机机械哨兵!我我我我会被拆了的!我我我我我我们快走啊啊啊!”

此处确实不宜久留,骆纬看了眼墨玉泽臂弯里奄奄一息的人,蹲下身,猛地往上一跳,精准地跃进敞开的飞机侧门内。

墨玉泽与他动作一样,一前一后进到飞机里。

“我我我我们回去吗?”小时的机械舌头也在打颤。

“不。”墨玉泽回答,把“郁淮”往地上随手一扔,又道:“他支撑不了这么久的时间,半路上就要因为失血过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