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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淮没忘记上回一口闷下去的干醋,于是指指自己,酸溜溜地说:“你是想去看望我这张脸的原主人吗?”

骆纬不明所以,挑眉反问他:“我去瞧他做什么?”

话锋一转,坏心地解释道:“我这不是得……牵你过去嘛。”

牵你个大头鬼!

郁淮白骆纬一眼,没再说什么,因为填饱肚子又休息够了,他的腿脚利索多了,脚下大步跨起来,每一脚踩下去,都踩得又重又沉。

情绪不用说出来就能猜到,骆纬好笑地瞧着,手里拽着那根锁链,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这架势,有几分像主人牵着家里不听话的小宠物,出门遛弯。

郁淮浑然不觉,任人牵着。

他麻溜地跑出卧室,把身下的锁链甩得啪啪响,等拐下楼梯,才猛然想起什么般,扭过头去,紧张地询问骆纬:“他在哪里啊?伤势怎么样了?还活着吧?”

骆纬正一路把玩着手里的锁链,回答道:“活着,他双腿不方便,暂时住在江治的隔壁,可以让江治照料他。”

说完,手指一曲,本来握在手里的链条另一端逐渐自我溶解,慢慢缩小后重新塑形,转变成一个银色的粗圈,形状近似戒指。

骆纬毫不犹豫地把圈往左手无名指上一套,戒环瞬间收缩,包裹住他的手指,成为一枚亮晶晶的戒指。

他会心一笑,郁淮当然不是什么宠物,而是伴侣。

锁链对骆纬而言,同样是一道束缚,这世上哪有什么人会让他心甘情愿将自己束缚在这么重要的位置上,除了他的郁淮。

另一位当事人可不是这么想的,郁淮大步流星地走在前面,好几次因为转弯时速度太快,脚下碰到链条,恼怒地踢了好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