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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老虎翻了个白眼,四足齐齐垂下,脑袋往骆纬的手背上一歪,倒头装睡,以沉默作答。

骆纬啧了一声,把小老虎放回床上。

小老虎装得很到位,把自己瘫成了一坨加热过的糯米团,当真像是睡熟了似的,骆纬嘴角带笑,探出手指,去搔弄他露出来的白肚皮和胸膛,拨动起粗短的小爪子,试图挠他痒痒。

骆纬揭穿他:“宝贝装睡是吧?”

郁淮不理。

“嗷呜!!(够啦!!)”

几下之后,小老虎的耐心尽失,被挠得受不住了。

小老虎的胡子一抖,再也装不下去,一个咕噜翻身起来,气焰嚣张地与骆纬的手打了起来。

一来一往,一人一虎看似在玩闹,只有郁淮自己知道,他已经徘徊在生气的边缘了。

老男人要是敢再碰他一下!他就会……毫不留情地上嘴!

骆纬说:“宝贝还不变回来的话……那下回去梦里,就没有大狗陪你玩了。”

郁淮刚张开的嘴闭上了。

……再一下,他真的要咬人了!

又连续闹了一会,郁淮当真不耐烦到动了气,他往后一跃,伏低前身,对着骆纬凶巴巴地哈气。

他的尾巴翘得老高,头部对准骆纬,不像是猛兽捕猎的姿态,倒像是一只小松鼠,用自己的大毛尾巴示威和挑衅敌方。

由于尾巴弯曲着,郁淮注意到一件事,漆黑的房间里,床面上不时亮起的银光是从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