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水仙筷子一扔,眉毛拧成一堆,“快闭嘴你个倒灶的,一天天的不盼着点我家清清好,我家清清去省城过好日子是碍着你啥了,你得这样说她?”

又吼道:“咋的没有?当初你嫁过来我们白家,虽然没有聘礼,但是我家东拼西凑给你的聘金最后是不是都落在你娘家手里了?一个子都没带过来!”

王丽娜不接话还没她事,一说那些话就把姚水仙窝在胸口里的那把老火给烧出来了。

王丽娜脸上一怔,这、这不是在说大妹的事吗,怎的说到她头上来了?

她大喊冤枉,“妈你怎么能说假话呢,当初我嫁给冠文,还从家里带了一床新被褥,你们给我家的聘金都在被褥里啊,不是你亲手翻开了,把钱拿走了吗?咋现在还来冤枉我,说我娘家吞了聘金。”

其实,王丽娜是想说,就是吞了又咋的,许你白家来打这个主意,就不许我王家那样干啊!

但她一个姓王的,屋里三个白家人,她没胆说这话。

姚水仙就听不得这种话,当下跳起来一口唾沫喷在王丽娜脸上,“你放屁,以为我不知道!你那被褥里一摸,就十几块钱,剩下的钱呢?当年可是给出去一百块钱啊!大半都让你娘家吞了!你还有脸搁着给我喊冤枉?”

“我,我我……”王丽娜我了半天,见白冠文闲人听戏似的一句话不帮她,干脆手脚一瘫,滚地上去,咧着嘴巴敞着嗓子嚎起来了,一句接一句。

“我命苦啊这么多年做牛做马给你们白家生了两个带把的,现在你们还有合起伙来欺负我,口口声声王家的王家的,原来你们从来没有把我当过一家人啊呜呜呜呜呜,天老爷啊,我命苦啊,我男人也不敢出来说一句话啊,我嫁了个棒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