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个几个窑洞里放着的土豆过来,一大家子都过来吃酒席,家里省下了口粮,一家子吃的肚儿溜圆,那还能不舒服?

此时,杨大富拉着杨婆子的手,“奶,奶,我也要酒席,我也要吃!”

村人看见这祖孙三人,讥笑道,“哎哟,你们都能把人赶出家门,怎么还有脸过来吃人家的酒席?我要是你们家的人啊,早拿一块豆腐糊个脸,可没脸出来见人!对了,你们这过来,也不见提个礼,不会想过来白吃白喝吧?杨婆子,不是我说你,做人啊,不能无耻到这个份上!”

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和杨婆子不对付的陈婆子。

陈婆子是外面搬来的人家,最初的时候,陈家人在杨家村受到不少的排挤,不过,等村子里外姓人搬来的越来越多,而且陈婆子有个儿子去城里做了工人,别人便不敢欺负陈婆子了。

而这个别人里,最主要欺负陈婆子的人就是杨婆子,两人算是老对头了。

被自己曾经看不上的陈婆子这么一番冷嘲热讽,杨婆子自是不乐意了,虽然她嘴馋,但是也非常虚弱。

当即,杨婆子冷哼一声,道,“谁稀罕?我家里要啥没有?我才不嫌弃吃她的酒席。”,嘴里说着不稀罕,但是看着端上来的肉圆子,却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那肉圆子,可真是好吃啊,又大又圆,拿了糯米,肉沫,花生碎,白糖等揉成,在这个年月,肉和糖,糯米等,哪一样都是稀罕物,得等到过年才能吃得上。

杨大贵则嚷道,“奶奶,家里每天都吃包谷面粥,呜呜,奶奶,我实在吃不下包谷面粥啊,我想吃酒席。”

这话喊得杨婆子脸上罩不住,杨婆子捡起一根棍子,一下就朝着一旁的两个孩子打过去。

“吃吃吃,我叫你去吃屎!”

杨婆子舍不得得孙子,看了看跟过来的杨大丫,恶狠狠的毒打过去,杨大丫被打得哇哇乱叫,凄惨的叫声传得大老远,杨婆子等人最终追追打打,一路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