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勃仑虽然年纪大了,但骨子里还是有股孩子气,天刚蒙蒙亮,他就一脸兴奋地闯进了荆祠的军帐:

“荆上将早上好啊!昨晚睡得怎么样?这儿的床舒服吗?有什么想吃的东西吗?要来点儿酒醒神吗?”

荆祠:“”

是他孤陋寡闻了,原来酒这玩意儿还能醒神哦。

凡勃仑也从荆祠的无语凝噎中察觉到了自己的草率,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不好意思啊,是我太激动了您要吃点什么东西吗?”

荆祠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暂时不用了,我昨天晚上飞过来的时候吃了些东西,这会儿还不饿。”

凡勃仑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突然意识到刚才自己问了一个多么降智的问题。

对啊,荆上将昨晚是半夜飞过来的,等到这里的时候天就已经快亮了,他居然还问人家昨晚有没有睡好?

凡勃仑:“”

凡勃仑:“那个,荆上将,您需不需要再睡一会儿?”

听到凡勃仑的话,荆祠才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了疲惫。

他用力的揉了揉太阳穴,摇了摇头:“不用了,昨晚我才研究清楚你们这里的情况,要是这会儿再睡一觉又得忘光了。”

凡勃仑点点头,便从荆祠的营帐走了出去。

荆祠长舒了一口气。

只有让自己忙起来,他才能进入完全忘记秦清的状态。可要是一旦闭上眼,脑海里便全部会变成秦清。

煎熬至极。

不一会儿,凡勃仑又走了进来,递给荆祠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