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甚至不知道我算是哪一国的人,拿的也是维和部队的流动居民证,我被带走的时候才十四岁,到了现在,我只记得我生长的那个地方很穷,非常穷,连庄稼都不愿意长的那种穷。”

“我十九岁那年,跟着前辈们参加了人生中的第一场战争,当时有个比我大几岁的哥哥,是和我从同一个地方走出来的,但他比我早了几年。”

“就是那场战争,我当时太莽撞了,一心想着要立功,结果被敌人盯上了,用枪追着打个不停。”

“是那个哥哥掩护了我,把我送到了安全的地方,但他也因此丢掉了命。”

“其实上过战场的,哪一个不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你现在看到的我和荆祠,也不过是爬了无数的尸横遍野,才堪堪活下来的人。”

谭苑博的病人,戴维没有提到一个字,他却清楚地读懂了他的意思。

——你看,你是个医生,你是必须要经历这些的。但是没关系,起码你努力过了。其他的都只能怪老天不长眼了。

谭苑博完全是跑去维和部队的。

他身上的白大褂甚至还没来得及脱,被风吹得呼呼作响,阻力让他跑起来有些艰难,头上的汗珠一颗接着一颗地从鬓角留下来,没入脖颈。

戴维抬起头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

alpha急忙从办公桌前起身,想要安慰失意的beta,眼前一花,谭苑博直接扑进了自己怀里。

戴维不由得有些恍惚。

上次像现在这样抱着谭苑博是什么时候?他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好像是上次吧,戴维想着。

旋即又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听一席话,无语到家了。

谭苑博到底是beta,和戴维的身高差了将近一个头,埋在alpha怀里的时候,完全是小鸟依人的姿态。

“你给我唱首歌吧。”他的苑苑闷在他的怀里,瓮声瓮气地说道。

唱歌?

戴维将他的苑苑抱得更紧了些:“好啊,苑苑想听什么?”

“都行只要是你唱的,我都爱听。”

“嘶——这可就难办了啊,”戴维装作为难的说着,声音却是能溺死人的温柔。“那我就随便唱了哈。”

take to the pce

带我去那个地方

i ed to ru

那个我曾经奔跑的地方

reber the hoe where i was bor

记住我出生的屋子

y baby you do

't k

ow

宝贝,你不了解我

y baby you do

't k

ow

宝贝,你不了解

i'll show you all the stars

我会给你看所有的星星

i ed to hide

那些我以前藏着的星星

no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