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每个字凡是出现横线的地方,在末尾处全部都会微微向上勾起,像鸿星尔克的标志,这……明明就是一种字体。

她不可置信的又翻出已经被塑封过的陈顺在出国前给她留的那封信出来,果然,每条横线的末尾处都向上勾起,这全部都是一个人写的。

她记得自己在高三住院时曾问过陈顺,未来是什么?陈顺没有说话,她当时正被抑郁症侵扰,很悲观的认为大概陈顺觉得她没有未来吧,后来很长时间她都因为这事而难过。

却原来,陈顺早就给过她答案了。

放下手里的本子和信封,陆大海眼里只剩下坚定,以前她很喜欢逃避一些事,但既然避无可避,为了自己,更为了陈顺,她就必须要勇敢的去面对,哪怕跪下去又如何?她能站起来一次,就可以站起来无数次。

……

孙香丽坐在椅子上,身旁是一张方形供桌,正中间放了去世老爷子的黑白照,遗照前方端着一个小香炉,里头载着长短不一的一把供香。

女人眼眶通红,瞪着陆大海的眼珠子凸了出来,露出骇人的、像是要把前面的人撕成碎片一样的目光。

陆大海却只是看着桌上老人的照片,那是一张偏圆的带了几分慈爱的脸,他的眼神与他女儿此刻的眼神形成了极致的反差,温柔与阴鸷,善良与狠毒。

不管怎么说,她那天确实做的有些过,如果有人要为老人的死负责任的话,那么除了孙香丽,她确实也有问题,有哪一个父亲看到女儿被那么作贱,会无动于衷呢?

地上放着蒲团,陆大海跪下去,对着老人的遗照磕了三个头,这是她对长辈的尊敬,随后她站起来拿起三炷香正要插进香炉里,却在下一刻,孙香丽劈手夺过陆大海手里的香,狠狠一掷扔在地上。

“谁他么让你起来的?”这是孙香丽在陆大海到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

“对不起,我并不知道您父亲当时就在现场。”陆大海真诚的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