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早见怪不怪地抿了抿嘴,甚至没有跟脑海里的系统搭话。

后面的太监宫女们乱起来,要给小皇帝添件披风,又把随时准备好的药给端了来。

虽然谢早这个皇帝是个摆设,可至少是个主子。若是死了,他们这些伺候的人可是要担责的,所以平日伺候还算尽心,但也算不得细心周到。

谢早挥手让他们都走开,只让福喜留下来伺候。皱着眉痛苦的喝了药,又搭了件披风,依旧躺在椅子里晒太阳。

“皇上,咋们不回寝宫吗?”

福喜抬眼瞧见稚嫩的皇帝嘴唇还有些没擦掉的血渍,给白玉般的脸上增了抹艳色,倒显得没那么病态了。

福喜心里有些高兴,主子这几日吐血的次数都变少了,看来身体好些了。

“不回去,我继续晒会太阳。”少年的声线有些变声期的嘶哑,还有些清冷和柔糯。

福喜高兴地应“是”。

主子往常都喜欢待在阴沉的寝宫里,可那有什么好?外面晒些太阳病才会好的快些。

谢早“嗯”了一声,重新闭上了眼,却没有睡觉,而是想着事。

他来到这个任务位面已经三天,背景和任务都了解的差不多。

这是一个类似古代的地方,这具身子原本的主人是黎国的皇帝,不过只是名义上的。

没有实权,只被困在这皇宫里,甚至能用的只有陪原身一块长大的一个叫福喜的小太监。

至于原身,已经死了。原身自小患有痨病,去年寒冬的时候就要不行了,结果硬生生熬了过去,还熬到了温暖的开春。

但也仅止于此,三天前的一个夜晚,原生住的春音殿里负责烧火盆的小宫女夜间睡的太沉忘记换炭,体弱的原身便命丧在冰冷的寝宫里,才让他占用了这具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