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个傀儡,合该安安分分,做个透明人,这上赶着引起那两位的兴趣,是嫌活的太长不成?

“皇上您心里不管有什么想法。”福喜顿了顿,似乎在思索怎么组织语言,他猜小皇帝是不是对林、萧两位殿下中的某一个起了那种意思。

“你和林、萧两位殿下天壤之别。”

半响,福喜只蹦出来这一句话。

他一个太监,不懂情情爱爱这些,根本不知道怎么劝说。

谢早看着福喜词穷,心里忍不住发笑,但面上还是很正经,清亮的目光看向福喜。

他一直在找个机会让接下来他所做的一切变得名正言顺,如今正是个好时机。

谢早抹起眼泪来,演起了苦肉计。

虽是演戏,但也贴合小皇帝这些年来的遭遇,的确情真意切,并非作假:

“我出生便丧母,是为不详;打娘胎里带来的弱症,是为不足;也不是父皇所期待的孩子,是为不被偏爱与怜恤。

我从小孤苦伶仃,没有血脉至亲的关怀,常常发病,难以熬过寒冬,多亏了你和嬷嬷的精心照料,才让我活到现在。

这些年来身体虚弱,没有兄弟玩伴,久于榻上昏沉。

人虽是活着,但也如行尸走肉,每日抑郁寡欢,不觉生命有什么珍贵特殊…

我其实很多次都想发病离开,每次病的狠了的时候,我都是认了命,没有抗争过,可没想一次次的竟也活了下来…”

谢早说着说着,居然与这具身体起了共鸣,那些日复一日的煎熬岁月,仿佛亲身经历过,他不觉泪流满面,声音变的沙哑不堪。

从指缝悄然看了眼福喜的神情,他面上一脸心疼和难过,谢早心里一暖,再开口声音竟然平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