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如何解决事情还好说,他勉强能跟上青年的节奏,但关于如何用人,这关系到制衡之术,用人之道,对于谢早这个没有组织经历的人来说,只把那些人名官职记住就十分费劲了,更别说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这细说,长的能扯到祖宗几代去。

谢早再听萧漠讲,脑子里面完全是一团浆糊,萧漠问他直管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他偷眼看了案桌上的奏折,小山般堆积的奏折现下不过才消去一寸多宽的厚度,他被吓白了脸。

萧漠垂下纤长浓密的眼帘,就看见小皇帝苍白着脸,神魂都不知道丢哪里去了,他似乎很轻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揉了揉面上的眉骨:

“今日便就到这里,你去休息。”

小皇帝身体还是太弱了,没什么心力,需要好好娇养。

谢早如蒙大赦地吐出了一口气,他还真怕没死在床上,反而要死在着案牍劳形的案桌之上。

“怎么?你还不走?”萧漠看着小皇帝没有走,只是换了个姿势舒服的坐着。

谢早直摇头,嘴里说着哄人的鬼话:“处理政务真辛苦,我要在这里陪着哥哥。”

萧漠准备拿奏折的手顿了顿,低沉的嗓音“嗯”了一声,被顺滑漆黑的墨发遮住的耳朵却是罕见地红了。

谢早听见老男人居然回了他一句,心里更高兴了。“我就陪你睡在这里。”

说完,他吩咐醋排骨和红烧肉搬来一张软榻挨着萧漠,旁边放了张小桌子,把醋排骨寻来的水果和酸梅汤,及一些冰皮做的点心放在了上面。

谢早趴在软榻上,拿了本杂话本子,一边看书,一边吃喝着,萧漠的冰凉气息挨在身上,他都快要爽的叫出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