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早想到这里,脸上的表情有些意味不明的复杂。他起身拉开薄被,光脚踩在地面,被凉气从脚底板往上冲,他有些舒服的眯起了一双上挑的眼尾。

玉白的脚趾上还站着暧昧的痕迹,谢早垂头看了眼,皱起了眉。动了动脚趾,试图凭借这动作甩掉上面似乎还存在的、若有若无的黏腻麻痒。

他轻手轻脚的走到放衣服的橱柜旁,小心的蹲了下来,拉开最下面的一层屉子,从里面反出装圣药的琉璃瓶子,倒出了三四颗。

上次萧漠从许太医那里拿了许多颗圣药来,一些被萧漠随身带在怀里以防万一,看着小皇帝发病就喂他一颗,剩下的都放在泽沐殿里收着。

太医院里的暗探说看见许太医一次服了五六颗,那之后也没有背里吐掉,许太医如今还身体十分健康没有任何异常。他背里还叫人捉了只老鼠来试药,老鼠如今活蹦乱跳,生了一窝又一窝,都快当上祖奶奶了。

这样看来,这药确实没有什么问题。可他心里就是不太得劲,这样好的药效,在现代就算速效药,速效药的副作用通常很大,不能多服,这变态的药效着实让他心里打鼓,害怕后患。

更何况,这是许太医给的药,他感觉到许太医对他隐隐有种敌意,当面的时候温和体贴,让人如沐春风,但背过身去,就会感觉像是有条毒舌在阴暗处窥探自己。

尤其萧漠在自己身旁时,他从许太医那感觉到的不适更多,这样一个貌似情敌给的“好药”,他不太敢吃了。

现在发病时候,要是萧漠在旁边,他都会把涌上喉间的血咽下去。

☆、小皇帝一天要吐三次血(60)

他想着上次许太医笑着看萧漠喂他吃药的情景,他的笑容很明亮,有种过份的明媚,明媚到让他心里起了股寒意。

他直觉不太妙,而且他直觉向来也准,所以无论如何,那圣药是能不碰就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