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繁星像是被人遗失的珍珠,在浩瀚里摸滚打爬,黯淡无光,照不亮归家的小路。

似乎过了很久,谢早感觉萧漠低声唤了一句他,声音又低又清凉。

他隐约被唤醒了一点点意识,就感觉有什么湿润冰凉的液体滴落在他的脸颊上,然后被人轻轻拭去了。

第二日,谢早是被一阵喧闹所炒醒的,他的床边里里外外围满了人,萧漠和许太医在他的床边近处站着,外圈一堆宫女太监垂立听命。

谢早看着醋排骨被挤到最外侧,见他醒来,此时正担忧焦急地望着他。

怎么了?谢早心里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他面上装作迷茫没睡醒的样子环顾四周,床榻边居然多了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剪刀、匕首,碗具之类的东西?

谢早皱眉,看着萧漠:“这是做什么?”

萧漠今日穿了一声暗红色的衣袍,上面又黑线绣了一簇簇的墨菊,像是血色沉淀后的暗色污渍。

他垂着眼睑,神色清冷没有抬眼看谢早,也没有回答他的话,像株沉默蔑视的高岭之花。

谢早看着默不作声的男人,心里莫名有些发慌,再次问了句:“你们这是做什么?!”

许太医好像这时才看见谢早醒来一样,他怜悯的看着小皇帝,扯出来一个牵强的笑容:“陛下醒了啊?先吃些早食罢,不然待会怕是不好受……”

说完,就离开榻边,从宫女手里接过一蛊热粥,勺子舀了一勺,仔细地吹了吹,递到小皇帝的嘴边:

“陛下,臣已经凉过了,粥的温度恰好,请陛下吃几口吧。”